(敏。可否今晚十点,在沙渲道大学游泳池对外的海旁见你?我会一直等你。)
谁啊?连留言也这麽草率,又没看过哥的字迹。会在我房里出现的,应该是哥吧!心里想着,干吗哥不来带我走?我还没走过医学院那边。突然看到高远瞻走过,一把抓着他。
“远瞻。你晓得沙渲道在哪儿,怎去啊?”
“从这儿去也有一段距离,几乎是从山上走到海边。干吗?”
我抓着他走进房里,让他看看留言。
“你哥留的?”远瞻瞪着眼睛问。
“我猜是他吧。不过又没留个名字……”
“大概是了,这才不留。干吗他约你见面的时间那麽晚?”
“也许他那边太忙吧!”
“你想去?”我微微点头。看到他写着“一直等你”,就不是说不见不散麽?
“你打的去吧!那边全是大学宿舍、职员宿舍,也不算漆黑一片。”
我心里猜,难道哥两三天便读的太辛苦,想找我倾诉?得要看看他,劝他放开一点。突然想起那件事故,心里一慌,跑回饭堂去,抓了小东到一旁:“小东。哥突然约我到沙渲道那边见面,还说不见不散。我怕他情绪不稳定,可又想看看他,你伴我去,好吗?”
“几点?”
“十点。”
“好。我大概跟他们谈到九点半,跟你一块儿去。”
跟小东坐在计程车上,我心里有点慌。
“他干吗不打你手提?”
“我这才怕。想起那件事故,我怕哥读书读的紧张,他三天也没回来睡了。小东,待会你不要出现,我独个儿看看他……”
“要是他对你……”
我拿着一只迎新游戏时,派给围观同学用的纸哨,在小东面前摆了摆。
“你听到,就晓得我在哪儿了!”
“我怕他拿着手术刀……”
“小东啊。我只是有个防备,我看不出哥只两三天,就会……”
看到司机在倒后镜看了看我们,便不再说下去了。
来到沙渲道游泳池,下了车便叫小东待在那儿。小东有点不放心,我再想了想。
“小东。如果哥根本没事,只是想跟我谈谈最近的事,我会找个机会,吹纸哨一次,你听到便晓得我安全,要是你待的累了,可以先走。要是我乱吹起来,你才过来。好吗?”
小东点点头,忍不住亲了亲我。看到他替我胆心的表情,这刻我才晓得小东有多爱我,忍不住再亲了亲他才离开。
我一直沿着沙石滩,不住往下走,却不见有人。回头看看,只见堤道上宿舍一格一格的住房,活像酒店,还是灯火通明。再看看手表,已经10:12了,这时我已经看不到小东,难道哥还没来?虽然后面照的像白昼,可是面前的大海,却是漆黑一片,仅仅看到对岸线上,珍珠串似的路灯。始终有点怕,便坐在沙石滩上等待。好半天,微微听到有脚步声响,我稍微转头,远远看到一位男生。
“哥!”
我起来跑过去,跑了一段,才发觉那男生的体型虽然跟哥一般健硕,却不是哥来的。我愣住了,是来散步的人,还是约我的,就是这个男生?他向着我这边,越走越快。他似乎也看到我,便迅速的跑过来。我吓了一跳。
余忠健?干吗是他来的?难道他还在怕那晚游戏的意外?得跟他谈谈,可能他心理上还是受到影响吧。
“敏。对不起!是我约你来的。”
“干吗约在这儿等?到底发生甚麽事?”
我一面说,手上紧紧拿着那只纸哨。
“我……我想跟你好好谈一次。晓得要是约你,你未必肯来,所以约在这边,你一定以为是灏祥约你。对吧?”
忠健一面说,一面往来处走着。我点点头,跟着他走,不晓得他这次来意,慌着说:“忠健,你要谈甚麽?我累了,你快说!”
“敏……”
“忠健,别吞吞吐吐吧。这里就只我们两人,没人会听到我们说甚麽啊。”
其实我有点怕,忠健一直向漆黑的那边走,我渐渐止步。他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从手提袋拿出一支手电筒。
“我一直坐在那边等你。那边有竹席,过去坐坐……来!”
我愣着不动,忠健温柔地笑了笑,向前抓着我的手:“敏……跟我谈一次,好吗?”
走到他说的地方,除了一点点对岸线上的灯火,也只隐隐约约的看到忠健的脸庞。两人并肩坐在沙石滩上,忠健一直看着漆黑大海,愣了好一会儿,突然转个头来,脸上带着微笑,淡淡的正想说:“敏。你晓得……”
顿了顿:“你这个是甚麽?”
他突然发现我手上拿着纸哨,徐徐伸手过来。看他没甚麽怪异行为,还是微笑着的,便让他看。他拿了纸哨,在手里抛了几次,笑着说:“你还是对迎新游戏念念不忘?”
“不是啊!是灏祥留在书桌上,他说过要留为纪念。以为是他约我来,所以想交给他吧了。”
其实哥没对我说过要留纪念,只是临离开睡房时瞥见纸哨,便拿来备用。猛的听到忠健说:“有件事情,也使我念念不忘……”
我怕他又再提起那次意外,赶紧说:“你刚才说怎麽‘我晓得’,你快说下去吧!”
忠健垂下头来,看着纸哨,低声地说:“敏。你晓得……有时候……有些事情只发生一次,会让人好好记在脑海里……怎也忘不了……”
我瞪着他,猜想这些东拉西扯的说话。他又再顿了顿,才继续说:“……譬如说……你第一次到某个地方旅游,那次就是最快乐的一刻,永远刻在脑海里,觉得那时那刻,那个地方就是最美。到你有机会再游一次,你不会再有那种奇特的感觉……”
两人沈默了好一会儿,他又轻声的说:“就像你这只纸哨,头一次吹会很响亮,第二次,多了湿气,声响差了点;再吹下去,它就湿的不能发声了……”
我装着笑,不晓得他到底在说着甚麽道理,随便扯着说:“干吗你突然感性起来?我没太多旅游经验,我不懂你说甚麽。不过我到过美国一次,就不想再回去了。”
他顿了顿:“为啥?”
“我不懂。或许太孤独……呆在家里,行不是,走也不是,活像蹲监狱似的……”
“就是因为有这种感觉,你还是感到那次经历深深刻在你脑海里。”
“对啊。”
他把玩着纸哨,愣了一会儿,才说:“我从没想过,我会有这难忘的一刻,就像这只纸哨,谁都会记得它最响亮的一刻……”
“咇……”
寂静的海边登时响起纸哨声响来,耳鼓还萦回着那哨声,我吓的轻叫了一声,两手紧抓着忠健吹纸哨的手。他瞪着我惊恐的表情:“甚麽?”
想不到他竟然吹了纸哨,我却反而怕他乱吹起来,惹的小东跑来这儿,三人突然碰面,只会觉得尴尬。我也不想让他晓得我跟小东一起。赶紧按着他的手,不让他再吹下去。
“没……没甚麽?晚了,你别吹……”
忠健把纸哨抛到一旁,两手突然紧紧抓着我的,有点激动地说:“敏。那次意外,我真的放不下来……”
“忠健。我不是说过,我不怪你。那次是意外吧了,难道你还放不下?……我绝对没跟任何人说……要是你怕我会告你,现在甚麽物证都没了,更加没有人证……是不是你觉得那次……那次后,心理受到打击啊?”
忠健稍微吸了口气,轻声地说:“对!我放不下来……你比我小,难道会比我更放的下这件事麽?……我想了好一阵子,为何自己连一个小男生也不如……干吗你会放的下?”
“忠健。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我也不想这样子……干吗你还不忘……”
他突然插嘴:“发生就是发生了!你答我,干吗你会放的下来?”
忠健两手紧紧抓着我的肩膀,使我紧张的答不上话。两人一时再没继续说下去。待了不知多久,他突然低声问:“你喜欢我吗?”
我吓的愣了一刻,怎也想不到忠健说话这麽直接,赶紧说:“你说甚麽?我喜欢你?我怎会?我怎会喜欢个男生?”
“敏。你骗不了我。我们已经有过三次这种暧昧关系了……直到开学那天,我才猜的透,为何你一下子就能放的下来!”
“你乱说甚麽?我们是被迫玩游戏啊?难道我……我要喜欢每一位跟我玩过游戏的男生?干吗你会这样想?”
“敏。我懂!我是男人,我晓得那种感觉……”
被他看穿了自己,听到他这样说,我更加尴尬,随便找个藉口,抢着说:“甚麽感觉?你胡扯!我不是。我根本不会喜欢你……我……我也不喜欢男生。”
“你骗不了我!最后一次,你使我简直是没法离开……”
我吓的说不出话来,忠健紧瞪着我一会儿,态度徐徐有点变化,深深叹息了一声:“敏。对不起!我……我不是来跟你算帐……也……也不是来恐吓你……”
顿了好一会儿,他竟然说:“你晓得我……我无法放下那种感觉……”
我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倒底在说甚麽?难道……难道他感到小东在我体内的那种欲罢不能,难分难舍的快感?
忠健转过头来,再次紧瞪着我,看的我有点腼腆,再次被男生发现自己是个小同志,羞的不敢直看着他,心在乱跳。他不会跟同学说我吧?
“敏。我们三次了。三次你也让我无法放的下来……”
“忠健。你到底在说甚麽?你……你忘掉吧……你们……你们也不是教我闹着玩……别当真麽……”
“我也不晓得……不晓得……”
“忠健。求你不要跟别的同学说!……我……我跟他们……我根本不愿意……”
“我懂。”
我愣了愣:“你懂?”
他傻笑了一会儿,才说:“要个小同志混在一伙大男生里,还遇到这些难以启齿的游戏,不难想像他有多痛苦……怪不得第一次见你,听到谣传的迎新游戏,你的表情……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羞的垂下头来,恳求的说:“忠健。既然你懂我的难处,你答应我,不跟任何人说。好吗?”
他突然抓着我两臂,激动地说:“敏。我甚麽都答应你,可是…我……我放不下来,我要留着这使我最快乐的一刻,就算是一刻,像纸哨一样,只得一次,我也想感到在你体内那极乐的快感……”
“忠健…你……你在说甚麽……我……我走了……”
我推了推他的胸膛,转身便走,一条粗壮的手臂便拴住我的腰,把我整个人提起来。
“啊……忠健……别啊……求你啊……别……啊……忠…啊……”
他甚麽也没回答,喘气不住,抱着我吊在他身前,一时之间,脖子、脸颊、锁骨上,全是忠健湿润双唇的热吻。我慌乱了,干吗刚才让他拿去纸哨,这刻两手被压在他胸膛前,就是用力推,也不会推的动了。
忠健一下子把我放在竹席下,整个健硕的身体便压下来,把我本来紧合着的双腿撑开,疯狂地要侵占我的身体。我狠狠推着他一对肩膀:“忠……啊…忠健…别啊……啊……干吗…这样待我……啊……忠健……啊……”
他仍是不答不理,狠命的抱着我的身体乱吻起来。不晓得他怎会晓得我发情的地方,一下子便在我耳朵上、耳背跟脖子胡乱的上下吻着,胡渣的刮弄开始使我本就无力的手,更加用不上半点力量。两脚落在他身体两旁,不住踢他的屁股、大腿背,全不管用。
他扭着我摇动起来,即时感到他裤子里,擎起了他侵占别人的武器。他是要强来麽?我吓的不住扭动身体,两脚踢的他更狠了。谁知他一下子抽起我的T恤,瞬间便往小乳头上吸啜起来。我又怕又兴奋,乳头传来被他舌尖挑逗着的快感、乳晕被两片湿润的唇片裹着,乳头周围那刺刺的胡渣,登时使我全身无力。
他左右轮流地吸啜,再次滑回我的脖子、耳垂,刺激我的情慾,可脑袋里怎也不想被忠健这样强来侵犯。他把顶着裤子、内裤的阳具,不住压在我小腹上扭动,虽然还没感到他的热力,想起他擎起的阳具,也非常粗壮,要是被强来,我宁可死去了。忠健疯狂的动作,逼使我在这无人的海边更加紧张,内心乱作一团,怕的有点几乎晕眩。小东听到那一次的哨声,到底他在等我,还是已经离开?
“忠…啊…啊……忠健啊……我……我应……应承你…啊……啊……别强……强来啊……求…啊……啊啊……求你啊……”
他全被强暴的心理笼罩似的,二话不说,在我身上每寸肌肤上强吻起来。全身被他两条粗壮的手臂搂着。无人的海边,除了海浪就只是他急喘的呼吸声。我怕极了野战,虽然周遭算是漆黑,总是有点光,可以看到性冲动的忠健。我轻轻喘气,忍着快感,再说:“忠健……啊……我…我答应……让你……啊啊…啊……让你进来……啊……要是……强来啊……我啊……我真会……啊……告你…啊……”
他终于停了下来,在我鼻子前的距离,紧瞪着我,不住喘气,两只大手把我的手臂抓的几乎碎裂似的,痛楚使我抖颤,却又不敢反抗:“你……别强来……”
我还是轻轻恳求着。他瞬间便蹲在我身上,小腿胫骨压着我两条手臂,似乎是坐在我颈项上,生怕我会逃脱,一手把T恤下摆挎到颈后,两手迅速的拉开裤头拉链,擎天的阳具登时弹了出来。
“你……替我叼……”他说的有点犹豫,却是强暴者的吩咐语气,压下茎干。
“忠健。我答应你……就不会走……你…你别这样……我很讨厌这种……”
黑暗中,一颗湿润带点咸味的大龟头,便顶在我嘴唇上。我只得张嘴叼着它,怕的不敢吸啜。
“叼啊……你上次不是这样的……你叼的我死去活来……我要你像那两次一样叼我……”
忠健狠狠的说,我吓的赶紧扣着它,不住把上下唇片,磨擦整颗大龟头。当嘴唇翻弄他翘凸的冠沟,他憋不住抖震起来,茎干却一阵一阵的挺起,挑着我的上唇。
“啊……啊……对啊……啊……只差你的舌头……啊……敏啊……让我快乐……啊……你让我……很快乐啊……啊……”
我把舌尖在他的龟头口前轻轻挑动,再沿着这处向下滑向龟头底,来来回回像是抚摸着他的龟头。忠健登时全身抖震,肉棒更用力挺起,抵受这电击灼热的性快感。
“啊……啊啊……敏……啊啊……你…啊……竟然……比前两次啊……啊啊……我……好爽啊……啊啊……啊…啊……”
忠健仰起脖子急喘起来,一对胸大肌在我眼前不住挺动,黯淡的灯光,使这对胸肌越来越诱人,嘴巴里叼着大龟头,可是眼前粗壮的茎干轮廓,还清楚看的到它跳动的力量。
忠健身体一软,向前俯伏,两手撑着竹席,茎干登时挺在我嘴巴外。他两脚向后蹬直,半伏地挺身的动作,两腿夹着我的腰身,冲动地渴望把肉棒挺进我嘴巴里。
我仰望着他健硕的身体,腹沟在黑暗中,更加凹陷,在微光之下,凸出腹肌更显得结实有力。
“啊……啊……好…爽啊……敏…啊……啊……”
粗壮炙热的茎干,徐徐挺进我嘴巴里,硕大的龟头抵着我的喉头。忠健享受阳具坚硬起来的快乐,慢慢地拖拉着。肉棒周围震颤着的肌理,抖动的舌头,口腔里温暖湿润,使他轻轻嗯啊起来。我看着撑在我头上的忠健,他全身肌肉贲起,挤着脸口,彷佛落在极度快感里。突然不远处听到有男人的声音说:“仆街!(注七)竟然有人在这儿打野战……喂!上……”
注七:我决定用回这句比较粗俗的广东话,来增加文字上的表达力。这是咒骂人的说话,仆倒-叫某人仆倒、跌伤。一般人也会用这两个字来发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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