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飞是位事业性极强的人,自从来到这里他几乎把课余的所有时间都放在科研项目上,他的宿舍简直就是个试验室,办公桌上摆满了试管、烧杯、酒精灯、恒温箱、湿度计之类的试验器具,墙上贴着许多布条。今天是星期天,凌云飞正在宿舍里埋头作实验,苏雪兰走了进来:“凌老师,还在做试验啊,看你这样子,眼睛红红的,是不是昨晚又熬了一个通宵?”
“老毛病了, 这些年来每个周六晚上总是没瞌睡,也许是我的生物钟定到这儿了。”
“墙上贴那么多布条干什么?”
苏雪兰又问道。
“那是为一种新型合布材料在作防潮测试,最近我房间的的空气相对湿度为百分之五十八,已经十六天了,仍没返潮,强度也没减,如果在空气相对湿度为百分之八十时也能这样,这个指标才能过关。”
“那恒温箱里的布条又是在测试什么?”
“那是一个防霉试验,据统计目前国内许多商场每年就因布鞋发霉造成的损失远远高于卖鞋的利润,所以许多制鞋厂家都选用纤维素钠作粘合剂以解决防霉问题。纤维素钠这种原料虽然使用方便,冷水就能化开,粘性也好,做出的鞋也挺括,但它的ph值很高,空气的相对湿度稍大一点就会返潮,而且还会出现渗浆现象,去年西北的一家鞋厂就是因此在出口贸易中赔了几十万元人民币!”
“这的确是个问题!”
“几年来,我一直致力于这方面的研究与探索,如果成功的话每年至少可以为国家和企业挽回几十亿元的损失。”
“那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
“目前看来还很顺利,估计问题不会很大。”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你继续做吧,我给你弄午饭去。”
苏雪兰的确想帮帮凌云飞,可隔行如隔山,有劲使不上!只能帮他料理料理生活。
自从猪娃走了以后,麦田打药的差事就历史性的落在了芳芳的肩上,杀猪,砌墙她不会,但给麦田打药有文化的她的确不比猪娃差。过去猪娃只打除草剂,现在芳芳把农作物病虫害的防治也补上了,什么季节打什么药,什么病虫害在什么时候最容易发生,用什么药防治最好,她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简直就是一位庄稼大夫。灵山村如今已经离不开她了!今天她正在背着猪娃原来打药的喷雾器给麦田打药,三来媳妇走了过来。
“哟,芳芳妹子,在打啥药呀?”
三来媳妇问道。
“每年这个季节还能打啥药,除草剂呗!”
“妹子到底是文化人,啥都能干,连男爷们干的你也能干,妹子,别忘了把我家的麦田也打了!”
“放心吧,嫂子,这家打完就给你打!”
“那就拜托了,你忙吧,我走了。”
三来媳妇走了,芳芳到地头在喷雾器中配了些药水,用袖子擦了擦汗又打了起来。
女人一旦锁定了人生目标,追求的决心和韧劲绝对不比男人差,经过几年的摔打芳芳慢慢成熟了起来,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原则,她要靠自己的能力,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可灵山人却越来越觉得她神秘难测了。
秋天的女人是场美丽的雨泥泞了小路,淋湿了崎岖每个人都想走出自己悲能何为泪能何为自己的头颅自己扬起秋天的女人是个难猜的谜甜甜的悲哀,酸酸的忧虑谈情时总是言行不一爱也泣泣恨也泣泣不知何是喜来何是悲秋天的女人是滩温柔的泥把坎坷抹平,将往事叠起挑着生活从来不犹豫苦也乐意累也乐意人生路上忠诚挡风雨这些天梅子的心情比以往都沉重,她生怕芳芳认出自己,她想把此事告诉西蒙,可又不知道怎么去说,更怕西蒙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傍晚,进退两难的她正在宿舍里坐在录音机旁戴着耳机听流行歌曲,沈西蒙推门走了进来。
“沈哥,快进来。”
“梅子,你急着叫我来。有事吗?”
沈西蒙问道。梅子关上了门,一下子扑到西蒙怀里。撒娇的说:“没事就不兴叫你来?沈哥,我想死你了!怎么这长时间不来看我,是不是又叫芳芳给迷住了!”
“你现在是甘书记的专利,我敢来吗?”
沈西蒙带着醋意道。
“那死胖子今天去县城开会去了,三天后才回来。想起他就讨厌,钻在被窝里摸着人家的奶子还在给人家上政治课,像个老女人一样不停地唠叨,还是你沈哥好,男人味十足!”
“那我今晚就不走了?”
“你走得了吗?”
梅子一下子搂住西蒙接着道: “哎,沈哥,那胖子给我介绍对象了。”
“这事你也该考虑了,他给你介绍谁了?”
西蒙问道。
“听说姓金,在一个乡医院当副院长。还离过婚。”
梅子想了想道。
“噢,是金元保啊!这个人我知道,他是甘书记的内弟,人挺能干的,就是有点花!”
“什么,他叫金元宝,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人家都又财不外露,他爹妈怎么给他起了这种名字,将来肯定是个败家子!难怪你说他有点花!我现在还不想嫁人,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你就是将来娶了芳芳,我还是要作你的情人。”
“你这人还挺迷信的,人家那个保是保险的保。这个人有点花对我们有什么不好,你不是比他更花吗?他一花才会不在乎你与别人来往,我们的关系才会更保险!我想甘书记也可能是这个意思吧。”
“你们男人真坏!人家听你的就是了。”
梅子又撒起娇来了。
“哎,梅子,听芳芳说她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具体吗可就是想不起来。”
听西蒙这么一说梅子脸色突然变白,心跳加快 。“等她想起来了,我就没命了!”
梅子低声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西蒙不解地问道。
“沈哥,我不想在这儿干了!”
“这又是怎么了?”
西蒙更是纳闷。
“芳芳是不是有个儿子?”
梅子问道。
“是呀!是有个儿子,怎么了?”
“那儿子呢?”
“听她说送亲戚家了。”
“什么送亲戚家了,丢了!”
“丢了!你怎么知道的?”
沈西蒙有些吃惊了。
“那就是三年前,你让我和大黑在火车站弄来的那个男孩!”
“什么,我们把她的孩子给卖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沈西蒙气得脸都绿了,他推开了梅子在房间来回踱步。
“我也是见到她后才确认的。”
“你们把他卖到哪儿了,还能找回来吗?”
“可能不行了,你知道这发货不是我的事,去年我在你那无意中看见芳芳照片时我就有点怀疑,但却确认不了,所以也没敢对你说。后来我还专门为这事去打听过,听说那孩子已经倒了几手卖到南方去了,原以为这事已经完了,谁知道却在这儿碰上了芳芳——”
“这可怎么办?这孩子是我……唉,不说这些了,也真难为你了。”
西蒙已经开始不大相信梅子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事以至此多说不但无用而且更无益。自己毕竟是个男人,想起梅子这些年来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也不容易,又安慰起来了。
“沈哥,那我现在可怎么办?”
“先别急,芳芳那边有我了,只要她不说就没事,中国这么大,长像差不多的人多的是,她凭什么就认定那天领走孩子的女人就是你!你这边可千万别走漏出去,要不,我们一起完蛋!”
“我这儿你放心,就是将来被查出来我也会自己背的,绝不会连累沈哥你!”
梅子的忠诚再一次撩起了沈西蒙的欲望,他又把梅子搂在了怀里:“放心吧,宝贝,你的事我不会不管的!来吧,先让大哥摸摸。”
沈西蒙说着将梅子按倒在床上。
傍晚,凌云飞正在宿舍内整理东西,苏雪兰走了进来。
“凌老师,怎么提前整理起东西来了,离放假还又几天呢!是不是想回家了?”
“这算什么逻辑啊,整理整理房间就意味着想回家!那当兵的天天打背包是不是意味着都在准备开小差啊?”
“又在耍平嘴了不是,这那儿跟那儿呀!说实话我到想家了,想回家看看我女儿盼盼,还有我爸我妈。”
“多半年了应该回去看看,到时候我送你去车站。”
“那你呢?”
“我当然还在这里了。”
“你不回我也不回!”
“看你,又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盼盼还盼这你早点回家呢!”
“那我就回去把盼盼领到这里来。哎,云飞,你的实验最近搞的怎么样了?”
“第一阶段总算攻下来了,比预期的效果还要好,前些日子我已经给北京、杭州的几家大的鞋厂寄去了样品,通过他们的实验室检测结果还是很理想的,最近已有两个厂家来函要求订货了。”
“那就给他们组织生产吧!”
“那能那么容易,说生产就生产啊,咱们这种产品目前算才走出实验室离批量生产还有一段距离,这里面有个工艺问题,还有个原料和成本的问题,还得做进一步的检测、试验。随着季节的变化很可能还会出现一些新的问题,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解决。一个新的产品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不能推向市场的,否则造成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
“云飞,你太伟大了!假期中我当你的助手,你一心一意做你的实验,我来料理你的生活。”
苏雪兰被凌云飞这种严谨的精神感动了。
“那可不敢,我怎能劳得起您的大驾!”
“你就是不同意了!”
“不是不同意,我这个人性格孤僻,脾气又不好,人家躲都躲不急,你干嘛还要往上贴!”
“谁贴上你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苏雪兰上前揪住凌云飞的耳朵:“说,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别,别这样,小心学生进来!”
“你先回答我,同意不同意?”
“同意,同意!行了吗!”
凌云飞终于投降了。
“这就对了嘛!”
“我敢不同意吗!”
“好了,不玩了,假期中我给盼盼补补英语,你得抽时间给盼盼讲讲数学?”
苏雪兰又认真了起来。
“放心吧!没有问题的。”
凌云飞十分干脆地回答。
苏雪兰的父亲苏文是龙县中医医院的院长,母亲一直是医院的护士,去年因身体的原因提前退了下来。老两口除女儿苏雪兰外还有一个儿子,在省城某研究所工作,今天儿子苏炜在出差途中,回到了家中老两口格外的高兴。此时他们正和外孙女盼盼一起吃晚饭。
“小炜呀,你这次去北京开会什么时候动身?”
苏院长问道。
“明天上午的火车,我今天下午还得赶回单位去。”
苏炜道。
“嗯,具体是个什么会?”
苏院长又问。
“听说先是听几场专家报告,然后是一个行业性研讨会。”
“能不能迟去几天,你媳妇就这两天回来,你妹妹也快放假了,你们兄妹好几年没有见了。”
苏母插道。
“妈,这可不行,会耽误开会时间的,不过我已给她们打过电话了。”
“你就别拉后腿了,让他去吧,年轻人应该以事业为重。”
苏院长道。
“还是爸爸理解我。”
“舅舅,别忘了给我买学习参考书。”
盼盼边吃边道。
“没问题,舅舅一定给你买!”
这些日子芳芳确实成了大忙人,既要照顾两位老人又要帮村上忙计划生育工作。逢集的日子还得去书店开门。一天下午芳芳正在书店收拾床铺,严民拿着几本书走了进来。
“哟,严大哥,快进来。”
“芳芳,看样子你今晚不打算回灵山村了?”
“明天是礼拜集,我今晚不回去了。”
“给,这几本书还你,县委明天早上有个会议,今晚就得去报到。”
严民将书交给了芳芳。
“这你急什么,那几本书我又不等着卖。”
这时床下拴着的一只猫突然叫了起来。
“怎么还养了只猫?”
严民问道。
“前天我发现店里有老鼠,怕咬坏书就买了只猫。来,快坐呀!”
“不了,有个顺车我得马上走。怎么好像有一股什么味啊?”
严民闻了闻发现房间的气味有点不对。
“我上午烧了壶开水,是煤气味吧。”
“你晚上在这住,煤气灶可要关好啊。”
“你放心好了,每天都这样,没事的。”
“那好,我走了。”
“你出门也要注意安全?”
芳芳深情地叮嘱着。严民走了,那份牵挂却深深地落在了芳芳的心底。
儿子刚走,女儿又要回来,苏雪兰的母亲忙的不可开交,一年来,她的主要任务除每天做饭外,就是带外孙女盼盼。此时她正在房间拖地板,苏雪兰提着一大包东西突然出现在门口。
“妈!我回来了“哟,是兰兰,快进屋吧……”
“您又拖地板了!让我来吧!”
苏雪兰从妈妈手里接过拖把就拖了起来。
“这两天盼盼天天念叨着你,昨天是星期天她还自己跑到车站找了你一次!”
“她现在又跑哪儿去了?”
“这不,刚吃完午饭就上学去了,听说她们学校下个礼拜才放假。”
“这我知道,县里都比市里迟两个星期,我爸呢?”
“别提你爸了,他比谁都忙,整天不着家,快退休的人了,做事还象年轻人似的,今天上午吃饭时他都没回来,前几天你哥好不容易回一趟家,我让他抽时间多陪陪,可他倒好,不但不听我的还鼓励你哥早点走!你看我光顾说话了我给你做饭去。”
“听说我哥去北京可会了?”
“可不是嘛,要开半个多月呢!不过你这次回来可要在家里多住些日子,等你哥开完会回来你们兄妹俩好好聊聊。”
苏母边做饭边说着。
“妈,我明天就得走,还得带盼盼一起走。”
“有什么事吗?怎么这么急!”
“盼盼下学期就要上中学了,我想利用假期给她补补英语。我们学校有个化学老师在搞一项很重要的科研项目,要我假期给他帮帮忙,那个老师虽是教化学的,但她的数学底子特别好,他答应假期抽时间给盼盼辅导数学。”
“原来是这样,那你就去吧,这事我可不敢拦你。来快吃饭吧!”
“等我爸回来一起吃吧!”
“你快吃吧,你爸可能不回来了。”
“谁说我不回来了?”
苏院长边推门边说。
“爸,您回来啦!正好一起吃饭!”
“兰兰,刚回来吧!你快吃吧,等会儿就凉了。我上午去局里开会,没来得及告诉家里,你妈该有意见了” 苏院长道。
“我哪儿敢对你有意见,在咱家历来就是你说了算!哎,老头子,你女儿说明天就要回学校!”
“兰兰,怎么这么急?”
苏院长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学校的一位化学老师在搞一项很重要的科研项目,最近已有了突破性进展,他为了搞科研连女朋友都耽误了,三十好几的人了还一个人过着,我想帮帮他,顺便把盼盼也带去,抽时间给她补补课。”
“这是好事呀!应该去的。”
苏院长道。
“哦,对了,爸妈,我忘了告诉你们,我们学校的那个凌老师长得和我哥一模一样,去年他刚来时我还差点把他当成我哥了!”
苏雪兰又想起了凌云飞的长相。
“真有那么像吗?”
苏母问道。
“不信我下次把他带来让你们瞧瞧!”
“我就随便问问,带人家到家里来干什么。”
苏母埋怨道。
“兰兰,你刚才说那个老师姓啥?”
苏院长好像想起了什么。
“姓凌,叫凌云飞。”
“他是什么地方人?”
“也是咱龙县人。”
“他父亲叫什么名子?”
“爸,您是查户口的吗?人家父母都相继去世了,他孤单单一个人,怪可怜的。”
这时盼盼背着书包跑了进来: “妈妈!”
盼盼一下子扑到了苏雪兰怀里。
“盼盼,让妈妈好好看看!”
“妈妈,我昨天晚上又梦见你了。”
“妈妈也梦见盼盼了,走,看妈妈给你买啥东西了。”
苏雪兰拉着盼盼进了里屋。
“我倒想见见兰兰说的这个老师!”
苏院长突然对苏母道。
“你怀疑他是——”
苏母突然顿捂。
“别说了,不可能的!”
苏院长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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